【健深】贝加尔湖畔（4）
CP：李健X周深，继续极限拉郎
背景：都未婚，⭐️没有参加2014好声音，2016年完成学业后去俄罗斯深造，在2018年毕业前夕遇到了去贝加尔湖旅游的李健老师。
声明：一切源于yy，只有yy属于我。与真人没有一分一毫一厘的关系，上升者请原地爆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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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 综艺
相处两个多月，李健对周深的口味也算有所了解。和周深确定吃饭的时间后，李健直接问要不要吃鸳鸯火锅。
周深兴奋之情溢出屏幕：[可以吗！！要！！！]
李健知道周深下午要进录音棚，所以做好了晚饭不知道几点开始的准备。再好的歌手第一次进录音棚也会很不适应，虽然他觉得周深唱功不会有大问题，但到一个声音被无限放大、百般审听的环境，难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和调整。
因此，晚上七点出头周深发来信息说已经出发时，李健很是惊讶。
周深进门就鞠躬，还递上一个礼品袋：“李老师我来啦！谢谢您请我吃饭，这是我家乡那边一点特产，我爸妈快递过来的，嘱咐我一定交给您！”
“太客气了，替我谢谢令尊令堂。今天录得还顺利吗？”李健看年轻人神情轻松，不由问道。
“还好吧。”周深想了想，答道，“开始有一丢丢不适应，但毛不易毛老师给我提了不少建议。后面就录得挺顺的。”
李健给他指路洗手间，自己去准备餐具。几分钟后听见周深过来，李健转头想招呼他入座，却见周深正低头看手机，两个拇指飞快地打字，嘴角挂着笑容。
李健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，自己和面前的年轻人有太多不同。
年龄上足足差了一辈，而生活习惯也天差地别。周深爱吃辣，爱熬夜，爱网上冲浪，练歌时都要抽空瞄两眼手机。他自己一向自律，连智能机都不用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，李健认为自己可以算“少年老成”，到了中年依旧老成；而周深，他觉得这孩子再过二十年大概也还会可爱的像个孩子。
周深回完信息，抬头看见李健站在桌边等他，不由有些尴尬，忙不迭地道歉：“对不起李老师，我刚在给毛毛老师回信息……您先坐，您先坐。”
“没事，你坐。”李健示意他到对面坐，“是毛不易？还是录音的事？”
“不是，毛毛老师问我到了没。”
李健笑了：“刚进门你还叫他毛老师，现在变成毛毛老师，过几天是不是要改叫毳老师？”
“……崔老师？”周深茫然。
“三个毛，毛毛毛。”李健在空中比划一下，“那个字念毳（崔）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周深笑趴在桌上，“毳老师哈哈哈哈哈这个太逗了，下次我见毛毛老师就叫他毳老师！”
李健看汤还没开，把火力又调大了点，问：“看来你俩相处的还不错？”
“毛毛老师人很好啊。他还让我直接叫他毛毛呢，说我比他大，还说我管您叫老师，管他也叫老师，他又管您叫老师，都叫乱了。不过我觉得那也太不客气了，人家客气我不能跟着不客气，还是叫毛毛老师吧。”
李健被周深这一串绕口令似的话逗笑了：“你真是……口齿伶俐。毛不易跟你聊天能插上几句话，都是听你说吧。”
周深赶紧摆手：“没有没有，毛毛老师跟前我哪敢说这么多，我都是听他说。”
“这么说他比我有威信？”
“诶，话不是这么说，应该说您比他有亲和力。”周深说着笑嘻嘻地看一眼李健的诺基亚，“再说了，您这手机也下不了微信啊。”
李健摇头笑道：“你啊，以后上综艺肯定不缺镜头。歌录的怎么样，头一次进录音棚，紧张吗？”
“紧张肯定有点啦，但我其实不是第一次进录音棚诶。”周深盯着已经开始散发香味的火锅，舔舔嘴唇，“我在俄罗斯打工挣学费的时候曾经帮人唱过和声，进过几次录音室。”
李健失笑：“水开了，想吃什么自己下吧。”说着他以身作则挟了几片肉放进清汤锅，又放几片肉进辣锅，示意周深随意。
等周深道过谢吃了几口，李健才说：“原来你录过歌，那确实会好很多。和毛不易合作也是很不错的机会，不过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歌吧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是一首ost。但是写的很好，词曲我都很喜欢。”
李健听他的语气诚恳，却没有多少兴奋之情，有些意外：“很喜欢？我还以为你觉得一般。是哪个电视剧？”
“《如懿传》，周迅老师主演的。”
“那很好，大制作，ost应该也会重点推。”
“是啊，不过……”周深停了筷子，咬咬嘴唇，终于释然一笑，“嗨，在您面前我也没什么好瞒的。这首歌八成轮不到我，我这……算是去唱了个高级版Demo吧。”
李健更意外：“怎么回事？这是怎么说？”
“也没人跟我明说，是我猜的。”周深低下头拨弄酱料碗里的菜，“我也算进过几次棚嘛，多少懂一点行。要是真的录歌，不会这么……不讲究，好多细节都没仔细磨。再加上录音师还有毛毛老师那边工作人员的态度，应该就是个Demo这样子。”
“他们公司不是说……？”
周深笑笑：“人家说是有机会和毛毛老师合唱，我这也确实合唱了啊。毛毛老师是大明星诶，人家能把他请来陪我唱歌，已经很看重我了。李老师您也说了，电视剧是大制作，最后请谁唱ost，也不是他们公司说了算。”
周深把李健准备拿来劝他的话全都说了，李健反倒一时无言。他在娱乐圈多年，深知这个光鲜亮丽的名利场背后的门道。可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，看见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样清醒，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。
周深又说：“而且这次能认识毛毛老师我觉得就挺值的，哈哈，我俩还挺对脾气。不过李老师，我回头去那边公司谈合同，嗯……您之前说帮我介绍个律师……”
这样清醒又明智的年轻人，谁能不喜欢。
李健笑着点头：“没问题。你什么时候去，我提前安排你们两个先见个面。”
周深这次笑得很真心：“太感谢您啦！我这几天都没事，随您安排。那个，我听说律师见面都要按时间收费的，等我谈好合同挣到钱……”
“别。”李健手一摆，“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师，这件事就听我的。签合同之后的事我不管，签之前，你也别管。——好了，别和我争，再不吃锅里的汤都要烧干了。”
李健本以为那首歌的事就此结束，谁知周深签下合同的第三天就无比兴奋地发来信息：
[李老师！！！那首歌最后给我了！！！！]
[我真的要和毛毛老师一起出歌啦！！！！！！！！]
嗯，从感叹号的个数看来，他是真的很开心。
李健看到信息时正在工作，于是先简单祝贺两句，到闲下来才打电话去问究竟。
周深说好像是资方本来也没敲定另一个人选，听了他录的那版“高级Demo”，觉得效果很好；公司趁机推了一把，于是最后馅饼就落到他手里了。
李健笑道：“这不是天上掉的，是你自己挣的。很好，归根结底，歌手还是要用歌声说话，对不对？”
“对对对！”听着周深的声音都能想象出他用力点头的样子，“我会好好准备的，正式录的时候一定要唱的更好！”
这通电话后一连两三天，李健的心情都分外地好。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大染缸里，实力强劲态度端正的新人毕竟还能有一席之地。这总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。
接下来大半个月周深再没有什么音讯。这天闲下来李健算了算，觉得无论如何录歌也该录完了，便发消息问周深歌录的怎么样。
周深回复说很好，和毛毛老师合作很愉快。
李健又问，你们公司有给你安排什么其他行程吗？
过一个多月就是年底，各种晚会扎堆，周深参加好声音也算有了点知名度，最好能去参加一两场。他相信周深的唱功，只要有舞台，就能吸引新的关注。
周深延迟很久才回复说，有。
就这么一个字。
李健皱眉，干脆打电话过去：“怎么，他们给你安排什么你不想接的工作了？”
“啊，李老师您还专门打过来问啊。”周深欲言又止，“呃，也不是真的不想接。真的不想接，我就直接拒绝了。就是，哎，这事有点，怎么说呢，有点尴尬。”
“尴尬？”
“哎，可能是我比较敏感吧，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就是，哎，心里多少有点别扭……”
李健没催问是什么事。
周深在另一头沉默了片刻，不再语无伦次，换上了轻松的语气：“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啦。公司帮我搭了桥，推荐我去参加蒙面唱将，是很好的机会。”
李健静静等他说完。
“不过，”周深顿了顿，笑了，“嗨，反正您早晚也会看到。节目组希望我扮成女孩子，穿长裙高跟鞋什么的，说是我的嗓音的话，这样比较难猜。想想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，所以我已经答应啦。”
李健把一声叹息咽进嗓子里，温和地说：“是吗，那你很勇敢。”
真的很勇敢。从之前相处时周深流露出的只言片语，李健可以猜到他曾经受过的非议甚至侮辱。而现在，他要以女性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，承受比以前大得多的指指点点和评头论足。
“哈哈，李老师您别这么夸我，其实想想也是我的分内事，您这么一夸我还挺不好意思的。”周深这次真的笑起来，“也不知道他们准备给我安排个什么造型，希望不要太搞怪啦！”
没过多久，李健在电视上看到了周深的造型。
一点也不搞怪。长发披肩，银色的面具，银色的高领长裙，还有银色的长手套。
美的惊人。
周深平时在不熟的人面前会显得安静拘谨，和熟悉的人相处时活泼可爱。可是在这身直接穿去走红毯也毫无违和感的裙子里，他居然硬生生扮出大家闺秀的娴静大方。
难怪猜评团一边惊叹他的唱功音色一边惊呼太难猜。李健要不是太熟悉周深，说不定也会把他当成一位年轻温柔的女歌手。
眼看周深唱了两期，猜评团却在女歌手的错误方向上越跑越远，节目组只好找到李健救场。
李健开始不同意。周深只要再唱一场就可以直通节目最后的盛典，就算节目组想让他揭面出局，他也不愿意自己来做这个揭秘人。
节目组看出了他的意思，细细跟他解释，说周深的“女性”身份已经赢来了一大票粉丝，其中相当数量是“追女神”的男粉。揭面的反差固然会带来热度，但难免会有人因为失望而不满。不论是否揭面，一位嘉宾最多只能唱三场；节目组季末盛典是一定会请周深的，现在揭面反而对他有好处。
比起“被猜评团认出来”，当然还是“大家都猜不出只有周深的导师才能听出来”更好。
李健思索良久，终于接下了这份工作。但他提出，他不想按照惯例，先去带个面具唱首歌，让猜评团瞬间把他猜出来，然后再加入猜评团。
周深揭面的这一期，关注度应该全留给周深。
而且带了面具就要参加开场合唱，他不想自己和周深的第一次合唱是这样一个场合。
李健犹豫了很久，最终没有把自己要如飞行的消息提前告诉周深。
其实说不说都是一样的。以周深的聪明，应该不难猜出节目组希望他在这一期揭面。但不管揭面与否，周深必然会用最认真的态度对待每一个舞台、每一首歌。
事情的发展一如所料，周深的合唱赢得了满堂彩。猜评团虽然还不知道这位歌手是谁，但都知道李健是来“救场”的，于是很快把话头递给他。
李健笑道：“问我就对了。我今天，可以说是特意为这位——你不是幺蛾子，你是蝴蝶——为这位蝴蝶歌手而来的。”
“哦——？”旁边两位女主持露出八卦的笑容。
“我是来夸他的。”李健继续说，“唱的非常好。各方面都很出色，尤其是台风，有很大的……不能说是进步，应该说是改变。”
台上的人害羞似的右手轻轻抚上面具，纤细的腰肢微微扭动，头上装饰的蝴蝶也跟着轻轻颤动，柔声细语地说：“谢谢李老师的夸奖。”
……还挺入戏。
李健忍着笑又说：“不谢，应该的。其实我挺想让你多唱几首，但节目组说不管能不能揭面，一位歌手只能唱三场。所以……我问问你的意见吧，穿高跟鞋脚疼吗？”
台上的人点头，细细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哟～～”猜评团其他人一起起哄，Ella嘿嘿笑道，“李健老师好～关心我们蝴蝶小姐哦！”
“当然了。”李健坦然道，“他是我的学员，我是他的导师，关心是理所应当的。不过你这句话有一个很重要的错误。”
大张伟第一个想到：“哦，哦哦我知道了！他是你学员你是他导师，他他他，他是今年好声音的对不对？他不是个女歌手！今年好声音我看了，有个特——别特别特别厉害的……”
“啊，对！”其他猜评团成员也反应过来，纷纷惊讶，“我的天，是那个谁来着，周深？！在好声音我感觉他声线虽然偏细但是没这么……”
“他对自己声音的掌控能力特别强。”李健笑道，“他是故意往王菲梁静茹那个方向调整的，所以你们听不出来。我对他太熟悉了，就算不听本音，他这个唱法，气息、咬字，包括拉麦的习惯，我一听就知道。”
周深准备独唱的工夫，猜评团和李健聊天，都夸他这个学生实在出色，未来可期。等周深唱完《雪落下的声音》，巫启贤更是凑过来低声说：“这个年轻人哦，太厉害了。他这样子唱下去，再过几年说不定会火遍全亚洲。”
李健心情很好，笑道：“他要是听见巫兄这么说，肯定要倍受鼓舞、不胜惶恐了。”
然而这份好心情只持续到看见周深的脸。
虽然评委席离舞台很远，舞台打光也很晃眼，但李健还是一眼看出，周深的眼圈是红的。
录完节目已是半夜，李健敲门走进周深的休息室，一眼就看到化妆镜对面的转椅上铺着那条银色长裙，高跟鞋摆在椅子下面，而面具则放在化妆台上。周深还穿着揭面后的小西装，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来迎接他，脸上虽然带着笑，神情却有些恹恹。
“李老师，您来啦。”
连声音也不像平时那么有活力。
李健拍拍他的肩膀：“怎么了？刚才我看你好像眼睛有点……”
“啊，没事的其实……”周深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抓抓头发。
“有点难受也是正常的，没关系。”李健温声安慰，“你唱的很好，这才是最重要的。我想很多观众会记住这一点。至于对你的其他印象，你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地去改变。”
周深又抓抓头发：“真的没事……李老师，其实我……哎，好吧我刚刚是哭了，但……”
李健等了等，笑道：“没事，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“不是，没有，我……”周深难为情地咬咬嘴唇，终于说，“我牙疼。”
这确实是个李健完全没想到的状况。
“……很严重吗？去看过医生没有？”
“还没。就是疼，张嘴更疼，所以刚才……”周深越说声音越小，“就，刚好唱的歌又是有点悲伤的那种，一下子没忍住……”
李健放心之余又有些好笑，还掺杂了一点隐隐的心疼，于是说：“明天抓紧时间去看看。牙疼也是病，我记得你以前还是学牙医的？别拖久了拖出大问题。——疼就别说话了，我就是来看看你，没事就好。”
周深点头。
李健想了想，张开手臂：“你第一次歌手身份参加的综艺，表现得非常好。祝贺一下？”
周深乖乖靠过来，完成了这个拥抱。
腰怎么这么细。要不是这个身材，就算穿了那条裙子，大概也不会被猜评团一致认定为女孩子。李健正想说“你这样太瘦，牙好了要多吃点饭”，忽觉周深把脸埋进自己没系扣子的外套里，像一只向人索求温暖的小猫。
“我在这儿唱了五首歌。”周深声音闷闷地说，“我很开心。我没哭。”
李健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年轻人不堪一握的腰。他心中流过万千思绪，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。
他拍拍周深的后背，低声说：“我知道。你没哭。”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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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他俩多甜！（甜吗？（是甜的吧（不管了我说甜就是甜
以及前面猜毛毛是吃醋工具人的姐妹，你猜错了哈哈哈（至少这章不是）
本期没有彩蛋，就放了一张⭐️的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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